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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一阵后,星野爱才慢慢开口:“那是因为我是真的想要和她们好好相处……这份心意没有虚假。”
程宇沉吟,尔后继续说:“那你作为偶像,想要爱粉丝们的心意,有虚假的地方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星野爱迟了两秒,才回答,“我知道大叔想要说什么,可是,这两者有根本的不同吧?对着B小町大家说出的话,我会无法判断,是因为我根本不理解怎么才叫爱别人呢。然而,面对粉丝们时说的话,我认为是谎言,那是因为……
“作为偶像的我,本来就是彻头彻尾的谎言。
“全部。”
程宇静静地注视着星野爱,精致的脸,妩媚中带点稚气,即使在他身边,也会习惯性隐藏烦恼,只有眉梢与嘴角的小扭曲,以及悄然波动的目光等等,难以察觉的细节处,才会露出内心的苦闷——平时的话,连这些都不会露出来。
谎言吗……
压抑着巨大的痛苦,整日整日努力进行偶像工作,为了粉丝,近乎二十四小时维持那种偶像姿态的偶像,是谎言吗?
这个程宇不好替她下结论,但另一个结论是很明确的。
星野爱内心对爱的判断体系是失调的,即使如此倾注感情,如此热烈行动,她还是会怀疑,不自信,还是会称之为……谎言。
说起来,星野爱她自己说过一句很有趣的话。
“‘谎言就是我特别的爱。’”程宇看着星野爱,说,“小爱,这是你说过的话吧?”
“……”星野爱抬了抬头,缓缓转过头去,不让程宇看她的脸,说,“那个、那个是……因为我没办法给粉丝们真实的爱,就只能拿出谎言,所以才那么说的……从哪里听来的!”
最后一段她说得很小声。
程宇听清楚了,但重点不在那:“只有这些吗?驱动你说出这样的话,只有这些吗?”
星野爱回过头,美目扑闪地思考了一阵,说:“应该只有这些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程宇道,“其实我很喜欢这句话来着。”
“为什么?”星野爱问。
程宇摸着她的头说:“我一直有说的吧,无论是谎言的你,还是真实的你,都是你本人,都是我最亲爱的女儿,我都会好好爱着。事物总是一体两面,对立统一的,‘谎言就是我特别的爱’,正是完美的体现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星野爱偏了偏头,道:“我不太明白。谎言的我和真实的我,都是我,所以都被大叔爱着,这里我可以理解啦。可是……‘谎言就是我特别的爱’,完全不同吧?我没办给大家想要的真实的爱,所以才把谎言拿出来——这里面一点都不一样啊。”
“……”程宇瞥了一眼电视机屏幕,再回来看向星野爱,说,“提示就到这吧,我不会再说了。”
“诶诶诶诶诶???为什么啦!”星野爱爆发不满,又一次躺进程宇怀里,后脑勺左右蹭着程宇胸膛和肩膀,道,“再多说点,多说点啦!”
闹了一会儿,星野爱停下来,星光璀璨的美眸瞅向程宇的脸:“……为什么大叔今天要这样打谜语?”
“因为我相信你。”程宇说。
“嗯?”星野爱愕然。
程宇平静地看着她,道:“就这么迷茫着,思考着,挣扎着,不断努力前进,你一定能破开所有的迷障,得到你自己想要的东西——我这么相信着。
“你能做到。我一般还会加上一句做不到也没关系,但我觉得这次没必要了。”
星野爱稍微坐正了些,脸完全对着电视机,就这么背着程宇说:“真的吗?”
“当然。”程宇道,“继续追寻你向往,你会得到你想要的,我保证,而且无论如何你都能像现在这样,向我寻找依靠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星野爱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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